读书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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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记忆

■陈仁存

读《共产党宣言》而泪流满面,那是我读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国激进党人和德国的警察,都为驱除这个幽灵而结成了神圣同盟。”优美、激越,即使在若干年后的今天,每当想起或者听见他人朗诵它的时候,我依然激动得不能自已。不忘初心,“汝能持否”?我想,不论再过多少年,我还会为它老泪纵横。

董必武在《九十初度》中写道:“遵从马列无不胜,深信前途会伐柯。”我崇敬他老人家忠贞不渝的信仰,他投身革命之时正处在狂飙突起运动的大旗从天而落的国际悲歌时代,黑云压城,而信仰会使人更爱这个世界。

读书时,历史老师说荆轲是逆历史潮流而动,荆轲刺秦王,一命亡。后来当我读到,“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于是荆轲就车而去,终已不顾”,却深感其悲壮。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体会更深。

历史,无论是被称为“昨天的政治”,还是被称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它的注脚不应只是好人与坏人。尽管“力拔山兮气盖世”是令人崇拜的英雄,“威加海内”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理想,但悲剧英雄依然值得人尊敬,没有壮士精神的陪伴,焉能“天地睹方圆”?

曾经读过辛弃疾的《贺新郎》:“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稼轩借荆轲别燕太子丹、李陵别苏武之事来诉说自己报国无门的悲愤之情。无需超群的记忆力,三五遍便能铭记在心。用心感受,提升生命的台阶,自感壮怀激烈时便可大声咏诵、慷慨陈词。

朱熹老先生说:“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读书记忆,永存着一瓣又一瓣心香。每一段读书记忆,都是一根标杆,在那儿都有一位提灯的圣者等着我们远行。